确诊人数超过非典！24篇有关新型肺炎的学术论文都说了什么

截至1月28日24时，国家卫健委收到31个省（市、区）累计报告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（以下简称新型肺炎）5974例，@健康时报 报道，确诊人数超过了2003年“非典”确诊病例数。截至1月27日，上观新闻记者共收集到24篇发表于学术期刊上的相关文章，这些快速涌现的文章都提供了哪些结论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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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柳叶刀》是目前为止发布最多肺炎相关学术文章的期刊，一共8篇。另外还有2篇发表于《新英格兰医学杂志》，1篇来自美国《Science》。其余有12篇发表在bioRxiv、medRxiv等生物学、临床研究领域的预印本（未经过同行评审）平台上，占文章总数的54.2%。

正式出版的论文中，近一半并非学术研究，而是评论。此前有消息说，《柳叶刀》连发8篇文章来揭示新型肺炎的流行病学、临床特征及治疗结局，而实际上，这8篇文章中只有2篇确实就肺炎的临床表现和传播途径做出了研究，分别是由武汉金银潭医院医师黄朝林领衔发表的《Clinical features of patients infected with 2019 novel coronavirus in Wuhan, China》及香港大学Kwok-Yung Yuen团队的《A familial cluster of pneumonia associated with the 2019 novel coronavirus indicating person-to-person transmission: a study of a family cluster》，其余6篇评论分别在呼吁快速共享科学信息、保持个人卫生等对疾控的重要性，还有的是国外大学教授对于医药学专业学生培养的见解。

不管是学术论文还是评论，这些与新型肺炎相关文章均为英文撰写，且发表在国外期刊或平台上。国内我们暂没有找到学术期刊发表相关文章。在最大的文献检索平台知网搜索关键词“武汉肺炎”、“新型冠状病毒”或“nCoV-2019”得到的结果均是媒体报道，没有一篇学术论文。

虽然都是英文撰写，但24篇文章中，13篇由中国科研人员领衔或参与，作者来源于三个机构：医院，包括武汉金银潭医院、北京协和医院、北京地坛医院；高校，包括中山大学、香港大学等；研究或管理机构，像中科院、中国疾控中心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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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文章主题来看，包括那6篇评论在内，共有7篇关注的是公共卫生治理话题。其余聚焦新型肺炎的医学研究，主题依次是传播源、传播网络、传播途径及临床症状。

这些文章的结论并不一致，并随着疫情发展而变化。

在病毒宿主和源头的研究中，第一篇文章于1月21日疫情还未爆发、武汉尚未“封城”时发表在bioRxiv上，作者为浙江大学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的团队，认为蝙蝠和水貂是该冠状病毒最可能的两个源头；1月23日，中国科学院武汉病毒研究所研究员石正丽团队得出结论，病毒和云南菊头蝠中存在的一冠状病毒一致性高达96%；24日，意大利一科研团队又马上进一步指出，病毒从蝙蝠进入中间宿主后发生了变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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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播途径的研究发表在时间线上稍晚。1月23日，香港城市大学研究团队在bioRxiv上发表研究论文，表示新型冠状病毒并不会很容易地在人与人之间传播，不会导致很严重的感染。

但次日，香港大学Kwok-Yung Yuen团队的《A familial cluster of pneumonia associated with the 2019 novel coronavirus indicating person-to-person transmission: a study of a family cluster》发表，该论文集中研究了一个家庭聚集性传播的案例，6位家庭成员中5人确诊感染，他们并无去过华南海鲜市场，但其中2人曾去过武汉市的医院。作者认为，这些调查结果可以证实新型冠状病毒存在着人际传播，并指出，此案例中一位十岁男童并不伴随临床症状（发热、咳嗽、乏力等），但CT显示肺内磨玻璃影，病毒感染测试为阳性，推断新型肺炎存在无症状感染，并且具传染性，此后这个结论也得到了国内专家的证实。

聚焦于多病例临床症状的《Clinical features of patients infected with 2019 novel coronavirus in Wuhan, China》，这篇文章第一作者为金银潭医院黄朝林医生。发布在1月24日，也就是疫情早期，文章将最早患病的41名患者作为研究对象，量化最可能出现的发病症状以及死亡率。此项研究显示，最初4名感染的患者中，有3位并无华南海鲜市场接触史，其中，首例确诊患者的发病日期为2019年12月1日，既无华南海鲜市场暴露史，和之后的病例之间也没有发行流行病学联系。这与华南海鲜市场是此次病毒发源地观点相悖。

图片来源：Clinical features of patients infected with 2019 novel coronavirus in Wuhan, China

北京时间1月27日，美国杂志《Science》引用这篇论文，指出新型肺炎或有多个病源地，立刻在国内社交媒体上引发了讨论。《财新》、《澎湃》等媒体也作了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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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月24日的《柳叶刀》还发表了社论《Emerging understanding of 2019-nCoV》，指出对病毒的研究和认识都迫在眉睫，但以“致命病毒”方式描述的报道会加剧民众的恐惧情绪，并可能不利于成功且安全的防控措施的实施。研究者王辰、高福也在同期评论中指出，不要夸大死亡风险，因为早期更加关注危重病例，故而死亡率可能存在偏差。同时，研究者和《柳叶刀》编辑部都强调了公开和共享有关病例数据、信息的重要性，全球的研究者都急需更多有关疾病发病机制和病毒传播的信息，并保证这些数据的可靠性和有效性。